祝你自由🍶
afd:酒酿花花


【曲江花】(朝廷,父子)(12)


『“只是,我是让父王失望的吧。”』


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,连滴着水的发號丝都埋在衾被里,沈辰安攥拳忍耐良久,半晌咬牙道:“都别弄了。”


已是深夜,但他周遭依旧灯火通明,几个侍女甚至在他身后掌着灯,生怕叫来的郎中有什么不仔细,看不清情况又伤了他。


他自认声音足够大,然而此刻身號子实在虚弱,这话落入别人耳中仿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低吟,众人精力都集中在他那被衣料粘连且尚在渗雪的身后,并无人在意这一句话。只有乳號母草草抚了一下他湿號透的后脑,算是下意识的抚號慰。


伤口上的衣料被一点点撕號开,疼痛比起方才竟有增无减,沈辰安不住闭眸颤號抖,修號长的手指一点点攥號住身下的被单。


“别,弄……”话再出口如同气音般,更是没人听见。

疼痛往往能放大委屈,他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,挥手将榻边晾着的药盏打翻在地,那药盏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,棕褐色的汤汁夹號着碎瓷片四散飞號溅,众人吓了一跳,忙乱地上前看他,却被他挡住。


沈辰安通红的眼眸睁开,又控號制不止地淌下泪来。

“出去。”


身后刀剜似的腾痛得以舒缓,沈辰安也缓回来些力气。


“我说……”他嗓音依旧沙哑的吓人,“出去,都出去!”


沈辰安身后伤的颇重,若不及时处理便定要感染发烧,可南阳世子的话,众人亦是不敢不听。


郎中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,带出来的徒號弟也有在太医院当值,沈辰安是他看着长大的,见人已然这般还不肯治伤,便忍不住想要劝几句。

“世子……”


“出去!听不到吗出去!”


随着他一声怒吼,气氛顿时僵持起来,乳母见状,回头使了个眼色,“好好好,听世子的。”


身后的绿枝忙上前搀着郎中,帮忙拎起药箱,好言好语地请人偏房稍候,身后一众侍女便轻手轻脚地随着退出去,悄悄阖上门。


周围顷刻安静下来,只剩乳號母慢慢抚着他的后脑,沈辰安依旧埋住头。


这情景维持了许久,直到方才身上疼出来的汗都贴在后背上有些凉意,他方呜呜咽咽地哭出声。


“哎呦,小世子。”乳母本就心疼不已,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表露,如今见沈辰安哭的可怜,一时也禁不住淌下泪来。

她飞快用手帕擦了擦,强忍着安慰到,“方才你昏睡,郎中且讲了——都是皮外伤,不打紧的。上过药睡一觉,明日就不疼了。”


见他依旧闷住头哭个不住,乳母又捻着帕子拭他鬓角的汗,轻声道,“世子不哭了,刚才王管事送来一大堆新奇玩意,是世子买的吧。”她再哄到,“奴婢见都没见过,你乖乖上好药,过会儿给奴婢讲讲,好不好?”


“我不是……”

“什么?”乳母刚要去抬他的小號脸,冷不防听到人的声音,便停住手看他。


“我不是故意的,爹爹为什么不听我解释?”他动了动侧过头,露號出湿號透的半张小號脸,眼睛红的惊人,“有错我会改的,什么值得他这样生气?”


“世子!”见他越说越激动,最后竟连敬语都扔下不用,乳母忙止住他,“世子慎言。”


沈辰安望住乳母几秒,咬咬唇便挣扎着要支起身。


推开乳母想要来搀扶的手,沈辰安双臂架在榻上勉力撑起,汗珠一滴滴砸下去,他也并不在意,只垂着头待气喘匀了,才轻声开口。


“爹爹,是不是很瞧不上我。”


“世子,这话不能乱说……”乳母扶住他胳膊想教人趴回去,“世子是疼昏了头了,王爷平日里……”


“乳母。”沈辰安打断她,“我没说爹不疼我,只是,我是让父王失望的吧……”


他嗓子沙哑着,一字一句轻声道,“上次楚玉的事我便险些惹出了乱子,今日,今日我虽没做什么不妥的,只怕爹也不愿意信我,往常哪里会打这么重……爹爹也少叫别人动手,若不是对我失望……”


话到这里他又有些哽咽,借着乳母的力缓缓伏回去,再埋住时,便摇了摇头。


“如今,连看我都不愿意了。”


乳母还欲说些什么,却被他抢先一步。


“乳母不必宽慰我了。”他说,“是我做错事,没脸去求爹爹心疼。”


“叫郎中回来吧。”他声音又呜咽起来,但仍是没给别人安慰他的机会,“都是我不好,我……不会再闹了。”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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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个安崽深夜emo(x)

一顿打学会了什么呢

学会了父亲的:‘出去。’


题外话:碰到屏蔽章节时,提醒我的时候不用送粮票和礼物噢,有时间就会补,直接说就好没关系的!(afd也应该都补了。)


感谢心心评论推荐!

笔芯w❤️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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